文 | 萃辰天心书院院长 · 印安(陈伯安老师)
朗读 | 萃辰天心书院茶艺师 · 思齐(袁齐齐)
记得郭沫若说过这样一句话:“会读书的人可以把死书读活,不会读书的人可以把活书读死。”能把死书读活的人,其思维必然敏捷,而把活书读死的人,其思维必然僵化。读书和思维关系密切,要想提高思维能力,必须学会读书。
“多问几个为什么”,是读书的第一要诀。
古人说:“于无疑处生疑,方始是学。”又说:“尽信书,不如无书。”说明在读书时培养批判性的思维品质是多么重要。
毛泽东在学生时代读书时,有一回读到德国康德派哲学家鲍尔生的《伦理学原理》,全书仅十万字,毛泽东却在书里作了一万二千多字的批语。在符合唯物论观点处,密加圈点,即写上“此语甚精”、“此语与吾大合”等批语;对有疑问之处,便写下“此节不甚当”,“此处使予怀疑”的话。他说:“古人的话,名流的话,不一定都对。对的就接受,不对的就应该抛弃。”
大凡会读书的人,都是这样,在读书时运用发现法,边读书边思考,而形成自己独到的见解。
独到见解源于两方面。一是在读中深刻理解,见识高人一等;二是强烈的创新意识激励下,潜心钻研,将书中知识消化成自己的血肉,然后“站在巨人的肩上”,从而有所发现和创造。
“从厚到薄”,是读书的第二要诀。
我国著名数学家华罗庚曾经说过:“一本书,当未读之前,你会感到,书是那么厚。在读的过程中,如果你对各章各节又作深入的探讨,在每页上加添注解,补充参考材料,那就会觉得更厚了;但是,当我们对书的内容真正有了透彻的了解,抓住了全书的重点,掌握了全书的精神实质后,就会感到书本变薄了,愈是懂得透彻,就愈有薄的感觉。”
要想把厚书读“薄”,靠的是什么?靠的是高度的概括能力。
比如,这里有明代画家唐寅的一首诗:
不炼金丹不坐禅,不为商贾不为田。
闲来写就青山卖,不使人间造孽钱。
阅读了这首诗以后,概括能力差的人往往感到无从下手;而概括能力强的人,却只用“自视清高,洁身自好”八个字,就非常贴切地概括了诗人唐寅在诗中所表达的人生哲学和处世态度。
善于走“捷径”,是读书的又一要诀。
读书究竟能不能走捷径,古今学者对此各抒己见,莫衷一是。有的认为:治学之道无捷径可走,唯“勤”才能攀书山之险峰;唯“苦”才能达学海之彼岸。近代学术大师王国维有一治学名言,说古今成大事业、大学问者,必经过三种境界。其中第二境界“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”,即是这种见解的形象化。与此相反,有的学者认为,治学必须走捷径,因为生也有涯,知也无涯,要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学到更多的东西,必须寻找捷径,少走弯路。
以上见解孰是孰非呢?若是以治学态度论,第一种见解无疑是正确的。纵观古今,有哪一个伟大科学家、文学家和艺术家不是“恒兀兀以穷年”地勤奋苦读呢?若以治学方法论,第一种见解就显得有些不足了。因为既“勤”且“苦”,皓首穷经,但学无专长,碌碌无为者,在历史和现实中也是不乏其例的。我国南北朝时,有个叫陆登的人,其人读书相当刻苦,“行坐眠食,手不释卷”。可他读了三年《易经》,背得烂熟,却不明白书中的道理。他想编写一本《宋书》,一辈子也没有完成。可见,读书只靠勤学和苦学是不够的,还必须善学和会学。
古人云:“善学者,师逸而功倍。”荀子《劝学》篇亦云:“君子生非异也,善假于物也。”这里的“善学”和“善假于物”就是上述第二种见解中“捷径”的内涵。“捷径”是客观存在的。譬如登山,若有向导引路,岂不是能更快地到达顶峰?譬如沧海,若有罗盘指航,岂不是能更快地到达彼岸?在读书和治学上,有行家指点,往往能读到真正的好书;有名师指教,往往能解决心中的疑惑;有人切磋,往往能互通最新的信息;有智者引路,往往能选准攻读的目标。反之,就会“独学而无友,则孤陋而寡闻”;就会“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”,白白浪费许多在暗中求索的时间。德国大科学家赫姆霍兹说过:“我欣然把自己比作山间的漫游者。他不谙山路,缓慢吃力地攀登,不时要止步回身,因为前面正是绝境。突然,或是由于念头一闪,或者由于幸运,他发现一条新的向前方的蹊径,等到他最后登上顶峰时,他羞愧地发现,如果当初他具有找到正确道路的智慧,本有一条阳光大道可以直达顶巅。”可见,在读书治学上寻觅成功的捷径,该是多么重要。